王环环的荣誉墙。 记者金亚玲摄
王环环,只是一个12岁的六年级小姑娘,比别的农村小孩子说话干练,与记者交流的时候,她的眼神始终那样对视着你,坚定而亲切。尽管她有点略微的兔唇,说话有些字眼咬字不清,但是声音却很沉稳。
12月5日下午,我们在大山深处找到了甘肃会宁谢岔小学,一个有131个学生的山村小学。老师说,王环环是个孤儿,家庭条件很差。
然而,她是个孤儿吗?
我们来到王环环的家中,简单的朝南朝西两间屋子,夕阳快要西下,78岁的奶奶从东屋里探出身来,手里提着一把“笤帚”,这种笤帚是野外的一种草,比较有韧性,晾干后可以扫地,看来这野生植物省了她家里的买笤帚钱。
接着,从北屋走出了王环环和爷爷。这个“家”是他们一家三口组成的,还有一只窝在炕上的猫。
记不得是哪年了,爷爷收养了一个看起来不太健康的女孩儿,把她养大、供她上学,一晃她已经是六年级毕业班的小学生了。
年迈的爷爷奶奶已经没有什么劳动能力,这个家徒四壁的屋子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墙壁已经看不清粉刷过的颜色,屋子昏暗,有些地方掉着墙皮。墙壁上贴着各种有图案的画报。
然而,墙上却有一处最美的风景。
发旧的中堂的左侧,整整齐齐得贴着六张奖状,这是王环环一到六年级,每年得来的得荣誉。环环知道自己是被爷爷、奶奶收养的。她说,她要好好学习,考上大学,长大报答爷爷奶奶的养育之恩。
王环环告诉记者的理想有两个,一个是长大了当老师,一个是当护士。她说,当老师可以教育学生,教给学生们知识,让大家做优秀的人。她也想当一名护士,因为她陪爷爷去过一次医院,护士给爷爷打针,治好了爷爷的病。
环环的这两个理想看似是不着边际,可是,养育他的是爷爷、奶奶,教育她的是老师,这个“孤儿”,她的两个理想都透着说不尽的感激和回报。
她是一个小大人。
12岁的环环不仅说话干练,做事也很娴熟。她拿起笤帚扫院子,倒垃圾,举手投足是大人的架势。环环说,家里什么她都会做,收拾屋子,洗衣、做饭都会。通常她都是放学和奶奶一起做饭,她一个人也可以做,爷爷喜欢吃他做的饭呢。
爷爷说,环环学习好,想要她好好学习少干活,可她偏偏什么都干。每天放学回家来帮着她奶奶做饭洗锅,陪着他们两个老人聊天,给他们说些邻里事情、学校的事情,在学习上从来不用他们操心。
还有其他孩子
谢岔村地处梁峁起伏、黄土高原丘陵地区,山塬和峰峦叠嶂,沟谷纵横,海拔2200米左右,农民们靠天吃饭,年景不好的时候吃饭都会成为问题。尽管很多勤劳的农民家庭的孩子都摆脱了温饱问题,可是一些家庭特殊的孩子的生活状况,却让人揪心。
王娟丽,7岁,二年级,她的妈妈双目失明,爸爸常年外出打工,家里奶奶照顾着一切。
邵继鹏,12岁,四年级,十一个单亲家庭,爸爸外出打工,家里奶奶照顾他。
王珏,13岁,六年级,家里孩子多,负担太重,老师说,她家里很穷,这孩子可怜啊。
师景兰,10岁,四年级,记者在操场一眼看到了他冻钟的小手和开着破洞的两个袖管。
魏宁宁,10岁,一年级,还是冻肿的小手总是藏在衣兜里,一直不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