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家神爷”

　　以前写过一篇《“家神爷”的故事》，那时听人说“家神爷”指一家的先人，今天发现“家神爷”真正的来源是这样：

　　31、家神　　家神俗称家神爷，传说元朝时期，统治者把人分为四等，第一等是统治民族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第三等是北方汉人，第四等南方人。(色目人，指除蒙古人和汉族人以外的其他民族，统称“色目人”。投降蒙古越早，等级越高，南方汉人投降最晚，等级最低)他们把汉族人每户派一个士兵管理，受十户供养，被称为家公老子，或家达子，为了防止百姓造反规定每十户供养者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对每一个新婚姑娘有初夜权。后来，汉族人民不堪忍受元朝统治阶级的残酷统治，便在八月十五日互相送月饼，月饼中夹带纸条，约定在腊月三十日一齐动手，杀掉家达子。至今天人们还流传着：“三十晚上杀达达，活要老子的命理”，杀掉家达子后，人们又把他做为神灵供起来，有的说某某家的家神特别灵，在他家里吃了饭就肚子疼，于是又需要向家神祷告或还愿，方能放过。

　　原来是甘谷人民反抗元朝暴政的副产品。以前我以为是某家的先人，倒对这个神存几分敬意，现在明白他不过是蒙古侵略者的爪牙，说不定很多都是蒙古士兵，强烈鄙视之!

　　杀掉“家达子”之后，又供他为神，这种做法倒十分奇怪，是怕他阴魂报复么?

　　元末起义，似乎有很多与八月十五有关的传说，《倚天屠龙记》中就提到一种：

　　当晚张无忌大会教众，焚火烧香，宣告各地并起，共抗元朝，诸路教众务当相互呼应，要累得元军疲于奔命，那便大事可成。

　　……

　　张无忌又道：“单凭本教一教之力，难以撼动元朝近百年的基业，须当联络天下英雄豪杰，群策群力，大功方成。眼下中原武林的首脑人物半数为朝廷所擒，总坛即当设法营救。明日众兄弟散处四方，遇上机会便即杀鞑子动手，总坛也即前赴大都救人。今日在此尽欢，此后相见，未知何日。众兄弟须当义气为重，大事为先，决不可争权夺利，互逞残杀，若有此等不义情由，总坛决不宽饶。”

　　众人齐声答应：“教主令旨，决不敢违!”呼喊声山谷鸣响。

　　当下众人献血为盟，焚香为誓，决死不负大义。

　　是晚月明如昼，诸路教众席地面坐，总坛的执事人员取出素馅圆饼，分飨诸人。众人见圆饼似月，说道这是“月饼”。后世传说，汉人相约于八月中秋食月饼杀鞑子，便因是夕明教聚义定策之事而来。

　　这个传说说连月饼也是从那时才有，而听甘谷的传说的说法，似乎月饼早已有之，那么到底月饼和反元起义谁更早?这是一个问题。甘谷起义和明教有无关系?这也是一个问题。峨嵋派进攻光明顶时曾穿越沙漠，明教群雄过玉门关，到永登时见到赵敏，看来光明顶似在新疆一带。那么甘谷距明教总坛，比中原更近，明教势力应当不小。

　　又想起另一个传说：从前甘谷人和回回争战不休，常常打仗。有些山上有天然洞穴，老人说那是“藏回回”的，每逢回回杀来，妇孺老人便躲进洞中。打来打去，双方互有胜负，但最终的胜利者是汉人。在最后一仗中，回回借月饼传递暗号，约定某日起事，欲大杀一场，不料密谋泄露，反被汉人杀得血流成河，死的死，逃的逃。从那以后，甘谷便不再有回回居住。我曾经打听过，甘谷是否真的没有回民，有人说西关住着一个老回民，但轻易不表露身份。烧烤我不常吃，模模糊糊记得似乎哪里有个戴白帽子的卖烧烤的，可能现在又有回民了吧?

　　这两个传说都是和月饼传递暗号有关，是弄混了么?蒙古统治者中似乎也有信奉伊斯兰教的，或者其实是信奉伊斯兰教的蒙古人，被误认为回民?可惜不知道这个传说的历史背景，不然会更清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