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平 ‖ 捻一索白茶,煮时光清浅【“品品香”白茶品鉴活动专刊】

2024-01-15 来源:天水国馥茗 浏览量:
 

捻一索白茶,煮时光清浅

文/张维平


  我也算得上是半个嗜茶的人,但是,我确定我是不懂茶的,或者说,我对茶文化的了解是囫囵吞枣,一知半解的。

  这是我跟着白茶品鉴微信群,参加了“迎新年‘白金十年品品相伴茶香龙城福润天水’白茶品鉴会”之后得出的,不容置疑的结论。

  品鉴会当天,适逢单位庆祝元旦,遂与品鉴会失之交臂。但是,国馥茗茶与我毗邻而居,日日从门前路过,虽鲜有入户品茗的机缘,但是国馥茗茶的来头,还是略有耳闻。透过精致的玻璃橱窗,窥见气宇轩昂的前厅,琳琅满目的展架,总给人一种望尘莫及的距离感。在我看来,如此排场的茶舍,非是如我这般俗人该光顾的去处,或是光顾不起。

  幸好,国馥茗茶的茶师雍晓礼先生是相熟的,组团蹭他茶喝的集体事件,也没少发生。

  我私下认为,雍晓礼先生本人是专门为茶而生的,他对茶叶的熟识,对礼茶的虔诚,对品茶的信仰,以及他端庄俊逸的形象,优雅脱俗的气质,与茶品的宁静自然相得益彰。

  他煮茶是颇有讲究的,哪一款茶,用哪一地水,配何种质地的茶壶。煮茶时的心境、手法,捻茶时的姿态以及茶量、火候、茶皿,再到饮茶礼仪,净手、静心,洗茶、品茶都是有说法的。

  先生煮茶,一袭唐装,温文尔雅,右手执壶,左手抹布,茶汤入碗、入杯,茶杯走过的痕迹,轻轻拂去。轻言慢语,不急不躁,与之安静对坐,茶汤徐徐入喉,茶友间的言语浅浅出喉,馨香氤室。

  这样的场景是难得的“想见欢”,是“白茶清欢无别事,我在等风也等你”的期许;是“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浪漫。

  对于一个自诩的茶客,居然是第一次听说“品品香”,我着实庆幸自己没有亲临品鉴会。让我有足够的时间,逃离被先生盛情邀约的尴尬。还来得及在欣赏诸文友行云流水的佳作之后,恶补粗浅的白茶认知,不至于置身茶友群,晾晒太明显的外行。

  稍加索引,肃然起敬。原来,品品香是白茶界的品牌老大。

  白茶以身披银毫而得名,是典型的微发酵茶,是中国六大茶类唯一不经过杀青工艺,经天然萎凋、干燥成形的茶类。其加工过程因不炒、不揉,最大程度保留了茶叶天然形态和内质而独具一格。

  “世界白茶在中国,中国白茶在福鼎”,品品香既是白茶之冠,自然产自福鼎。福鼎白茶以原料采摘等级为划分标准,榜上有名的大致三类:一曰,白毫银针;二曰,白牡丹;三曰,寿眉(贡眉)。仅赏析白茶芳名之优雅飘逸,白茶文化之精妙,略见一斑。

  品品香更是独具慧心,用一个美丽的传说,为一片树叶赋予灵魂,传播白茶温良恭俭、宁静致远、厚积薄发、大爱无私的茶道精神。

  品品香茶文化的内涵是妈祖和太姥娘娘的大爱精神。品品香传承的精神文化是“海丝文化”,是几千年前勤劳智慧的福建茶乡人,历经千辛万苦,打通海上丝绸之路的顽强与坚持。故,品品香的白毫银针,又曰:“山海白毫银针”;白牡丹又曰:“丝路白牡丹”。

  一片树叶,一旦有了精神的象征,白茶便不仅仅是茶,成了人们传递情谊的载体,饮茶人从寄托在茶文化中的情怀,领会了赠茶人的浓浓心意。

  倘是瑞雪初霁,阳光含羞带怯的午后,约三五好友,煮一壶白茶。看炉火铮亮,沸水盈壶,叶眉舒展。轻起壶盖,执汤一线,晶莹剔透。举杯于唇,轻呷慢品。一品,清香袅袅;二品,余味悠长;三品,苦尽甘来。

  有丝竹拂耳,太古琴声,高山流水。或诗赋文章,或家国天下。浮华尽去,内心轻盈,岁月温柔,人生至境不过尔尔。

  仔细想来,我还是偏好白茶的,也许是白茶更适合我清淡、随性的口味选择。从某种情结来说,更因为我从心底认为白茶的制作工艺是仁慈的,为食茶者悲悯之心留有忏悔的余地。

  白茶是唯一不用“杀青”工艺的茶类,其制作过程几乎接近天然。“萎凋”是白茶制作工艺的灵魂。是一片叶子与季节,与阳光,与清风互诉衷肠的成果,是茶乡成千上万竹筛的杰作。是茶乡人骨子里的良善,不急功,不折腾,视白茶如知己,相守相惜的福报。

  白茶素有“一年茶,三年药,七年宝”之说。当年的新白茶口感接近绿茶,茶性较寒凉。香气清新鲜纯,汤色浅黄明亮,汤感爽口清越,如山泉晨露,味平且淡。

  存放三年的白茶,其茶性悄悄改变,茶叶内部成分慢慢发生变化:青气褪去,汤色加深,由浅黄变到杏黄或橙黄。香气已渐趋醇和,滋味渐柔,入口顺滑,茶性也由凉渐转平和。这个时候的白茶,亦茶亦药,品藏皆宜。

  经七年的陈化的老白茶,白茶特有的香味依然与陈香共存。口感醇香,汤色如琥珀透明,被茶界视为珍宝。就如同人的一生,由垂髫稚子,日渐长成俊朗少年,朝气蓬勃。经岁月千锤百炼,敛其锋芒,及至古稀,千金难买世事洞明,人情练达。

  我嗜茶是原原本本继承了父亲的习惯。从小到大,我的记忆中,父亲鉴茶,茶叶少许置于掌心,拇指轻轻从茶身滑过,看茶色,观茶形,嗅茶味,得出结论。要么新茶,要么陈茶。若新茶,宾主皆欢,喜形于色,难掩识茶之欢乐;若陈茶,宾主微叹,嗔茶商狡黠,相互宽慰:无大差别耳。遂主宾落座,起炉点火,清茶一杯,成败得失,过眼云烟。

  我是崇拜父亲的,自然认为凡是父亲说的,肯定是正确的。便笃定茶叶必是新茶可人,携着春天的娇嫩与新鲜,如雨前龙井,必是上品。陈茶储藏稍有不当,难免变质走味,必不可取。现在想来,父亲当年大抵煮的是绿茶,鉴别茶叶优劣,自然取决于绿茶的标准。

  父亲教会了我煮茶,却没教会我鉴茶,以至于这么多年,我稀里糊涂煮着叫不上名字茶。若来生还做他女儿,我一定劝荐父亲多喝白茶,父亲一生体热胃寒,当是适宜饮白茶的。

  因为一次擦肩而过的品鉴会,我第一次自觉的,有意识琢磨茶叶,钻研茶文化。这与我泛泛的嗜茶,且不识茶者来说,是及时的科普。由此来说,一切可以丰富自己认知的学习机会,都是宝贵的,值得珍惜的。

  “一寸银豪一寸金,无暇品性出深山。茶中散淡闲君子,欲觅惠泉同守心。”

  为其天然,愈加可爱。为其淡泊,方能久远。人亦如是,且饮且珍惜。



  作者简介:

  张维平,女,甘肃天水人。中国散文学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有散文、诗歌等作品散见《天水文学》《天水日报》《华夏文明导报 》《天水晚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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