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故乡天水

　漫谈故乡天水

　　(2006-11-16 转自三阳川作家毛晓春)

　　中国人都是以“胜者王候败者贼”论英雄的。也许人对“胜利”的英雄看惯了的缘故。诸葛亮死了，还死诸葛犹能吓走活仲达。对姜维就觉得有些窝囊了。连一个宦官都对付不了，沓中屯田完全是为了避祸，但所说姜谁的胆大如鸡子，就值得怀疑。虽然得了诸葛亮的真传，免不了自杀的命运。中国人往往是一切事都归咎于当事人。对于其它人，似乎很宽待了。《马关条约》一签订，首先倒霉的是李鸿章，全国人一片骂，似乎连妓女赛金华都不如。其实，这正如现在的的官倒腐败分子，一旦事情败露，总要找个替罪羊。李鸿章和姜维何不也在做着替罪羊呢？对“此间乐，不思蜀”的阿斗。谁又有什么办法呢？因此，姜维的一生只是个悲剧。他也就是一个所谓的悲剧英雄。用文人的话来说，就是有所谓的只有英雄气节。

　　文天祥说他在斗室之中，受尽折磨才养成这“浩然之气”。现在“活着虽小，失节是大，虽然不应提倡了，但也不能将对像似衣服般的换罢。在中国，现在离婚和职员跳槽已成一种时髦了。包二奶、养小蜜、搞同性恋更是有钱人身份的象征了。你若有钱，你没有这些事才怪呢？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就是“笑贫不笑娼”呀。

　　在天水人，姜维得没得真传。有没有气节，自杀不自杀似乎还在其次。能否用姜维作招牌赚钱这是当地人所关心的。但用姜淮做招牌总比有些地方造的蔡京故里，秦会衙门要好吧站到天水关上，还能感到蜀汉时期那种战鼓咚咚，杀声震天的场面。还能感受到谈笑间，穑橹灰飞烟灭的气氛。历史留给人的到底是什么呢？

　　三

　　在中国的成语中有一句很有名的话，这就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这就是出自司马迁的《史记.李广传》。说起来李广真是倒霉。不但连史家讥笑他，文人也溪落他。原因就是“冯唐易老，李广难封”，那么大功劳，不但没有封候行赏，而且自杀而亡。连其皇帝都为其报不平。景帝说若在高皇帝“万户侯岂足道哉”，但我却以为，李广的倒霉也有其自身的原因。

　　比如被罢官以后，常出去打猎。有一次喝醉酒回城，霸陵尉只对他说了句不客气的话，他官复原职后，竟耿耿于怀。将霸陵尉抓来杀了祭旗。他和上级领导关系处得相当不好，居傲而慢上。那位官员也不喜欢用一个天天指着自己鼻子叫骂的人。但对士兵却很好，常将赏赐的东西分给部下，饮食与士兵共之。见水，士卒不尽饮，广不近水，士卒不尽食，广不尝食。他的冤枉就在不听权势者的话。他行军打仗迷失了道。权势者说了几句他不爱听的话，他便说“大丈夫终不能对刀笔之吏”。便自刎而亡。在老百姓觉得可惜。但对权势者来说，死的活该了。谁叫他不听话。

　　在战场上，说只有断头的军，无降将军。但在官场内，如也去这样做，只能倒霉。李广暂且不说，岳飞还不倒霉在这群人手内。中国的官场历来需要万金油的人物。

　　到李广墓前，想起他的“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是何等的豪壮。想起写项羽的“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是何等的大丈夫气。但透过这之外，又有一种悲哀。对他们命运不公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