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心灵的憩园——画家范宏亚
2011-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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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归心灵的憩园
——画家范宏亚
原始的生态,自然的环境,自由的心灵,自在的脚步,引领着人们的视线走进乡村的恬静之中。老槐树、土墙、石磨、牛羊、农具、劳作或休憩的农人,无不洋溢着乡村的质朴,厚重和沉稳。在别人眼里,也许是不经意的一瞥,但却是范宏亚铭心刻骨的亲身经历。压抑的情绪需要宣泄,沉重的负担需要释放,读范宏亚的国画,让人仿佛回归自然,回到了梦中的家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
说起甘肃通渭,人们都知道那是一个全国都有名的穷地方,但那里还是一个全国有名的书画之乡。少年时代的范宏亚,常常一边读书一边放羊,倒也自得其乐。有一天,队长安排他去田里撒粪,粪背斗在胸前挂了整整一天,收工后,累得他腰酸背疼,倒在地上像一滩泥,半天无法动弹。他下决心要改变命运,彻底地丢掉手中的羊鞭。他选择了用知识来改变现状。从此,他开始用心读书。范宏亚就是从这个贫穷的地方,沿着那弯弯曲曲的小道,一路摸爬滚打着从山沟里走了出来。他是一个说话无拘无束,行事洒脱不羁的人。在临洮上中专时,同学们曾戏称他为“范疯子”,他不堪忍受同学们的戏言,大为光火,差点和他们决斗了一场。后来在天水上大学时,同学们又戏称他为“范癫子”。范宏亚这回没有发火,而是将“子”字拆开,自号为“了一”。
大学毕业后,范宏亚如愿进了自己心目中的大城市,分配在海林子弟学校当了老师,但他内心深处,总是无法和这座城市融为一体,老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漂泊的过客。直到买房、娶妻生子,他才渐渐地感到自己是好像是一个城里人了。
虽然生活条件好了,居住环境改善了,范宏亚总是无法排除心底里的乡村情结,每当拿起画笔,家乡的打麦场,村头的小毛驴,小巷里“晒暖暖”的人,都一一走入他的笔下,成为他画里的“主角”。
凡是四十岁以上来自乡村的人,在看了范宏亚的《晒暖暖》、《观棋》、《踏雪》等作品,心里都会泛起阵阵涟漪,引起情感上的共鸣和对乡村的回忆。范宏亚的画已不仅仅是一种表现形式,而是一种怀旧的符号,一种质朴的记忆。
这些年来,范宏亚游历了许多名山大川,也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所陶醉,但他回来后却鲜有佳作问世。对于那些美丽的山水,他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激动,却无创作的激情,而那些土炕上的煤油灯,月光下的麦草垛,聚在一起“谝闲传”的乡亲们,才是他笔下创作的激情和灵感,才是他不竭的艺术源泉。
范宏亚的家园是清贫的,孤独的,自然的,永恒的,也是独特的,有别于常人的。范宏亚的家园能让人们的目光潮湿,让人们的心灵震颤,让人们的记忆复苏,这也是《青铜之下的歌谣》、《碎片》、《明月牡丹园》等书都把他的作品作为插图的主要原因之一。
范宏亚所在的单位受大环境的影响,一度不太景气,也导致了他生活水准的下降,但他依然故我不为所动。长发披肩,我行我素,四尺宣纸,优哉游哉。他经常一个人跑到乡下去,和乡亲们一起煮罐罐茶,摆龙门阵,然后在田埂上转转悠悠,在犬吠声中晃晃荡荡。通渭老家有一位老地主,八十多岁的人了,虽然早已双目失明,但他乐观开朗、风趣健谈,高兴时以歌会友,或山歌,或秧歌,不亦乐乎。老人豁达平和的人生态度对范宏亚触动很大,一来二去,两人竟成了忘年之交。
年幼时,范宏亚曾经不止一次地梦想从山村的破草房里搬出来,住进城里的高楼大厦里,但当这个愿望变成现实时,他却无法解开心头的乡村情结。于是他便在自己的居室中营造了一个乡村世界。八仙桌、太师椅、铜油灯、火盆、多宝格,并将居室美名曰“小兰亭”,俨然一座都市里的村庄。闲暇时邀上三两个好友,温上一壶小酒,对新作相互说长道短,彼此品头论足。朋友们常常是自得其乐,乐而忘归。
这几年,范宏亚很少参加外面的各种大赛,他觉得,自己的作品是凭性情而创作的,有感而发,有情便抒,尺幅或大或小,可繁可简;而参展的作品条条框框太多,限制了自己的发挥,有时甚至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反而难出精品。一个真正的画家,不仅要让专业人士认可,还要让普通老百姓接受,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对于范宏亚来说,创作就是一种随心所欲的生活,而这种生活却使他达到了一个艺术的高度。有耕耘必有收获,范宏亚的作品先后在《中国书画报》、《美术报》、《东方美术》、《当代美术》、《黄宾虹研究画集》等多种报纸杂志上频频露面,部分作品参加了国家级、省级、市级展览并获了奖,然而他像一位老农一样,场院里堆满了金灿灿的玉米,内心却仍有很多的遗憾和不满足。
自号“了一”的范宏亚,并非无牵无挂,他那大智若愚的脑袋上还戴着天水市美术家协会理事、秦州区书画家协会副主席、天水市中国画研究院副院长、甘肃省美术家协会会员等桂冠,让他一刻也不能松懈地努力前行。
范宏亚的作品和他本人一样,从不掩饰其率真的天性,也不刻意表达其形式和内涵。对于原生态的乡村来说,除了真诚,其他都是苍白无力的。因为乡村,不仅是他精神的家园,更是他心灵的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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