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年 寻找消逝的瓦窑巷

2011-11-06 来源: 浏览量:

    每逢过年是最惬意不过的日子,自进入腊月八,是孩子们是最开心的,虽然处在收入并不高也不富裕的年代,但谁都不会担忧也不愁日子会过不下去,过年的准备工作要比现在扎实的多,过年的热情要比当今高涨的多,似乎家家都没有危机感,人心齐社会也安定,也许是环境早就的人淳朴善良单纯所致心境不一样的吧!天水盘年(俗话)很讲究,盘年就是备年货,准备过年的吃的,榨油果果,扣碗子,蒸花卷,几乎把正月十五以前的吃喝都要准备充裕,腊月里大人们忙乎的不可开交,孩子们玩的更是疯狂,在孩子们的心里,每到这个时侯就会有平日里吃不到的好东西,而且还可以不限量的尽情的吃,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最高兴的莫过于过年穿新衣服,放花炮,还有大年初一给大姨拜年,大姨会给我年前(压岁钱),呵呵,也许每个孩子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最热闹的日子还数正月十五玩花灯,那个时候家家户户都是自发的糊灯笼,爸爸给我糊了很大的红西瓜,打着西瓜灯笼满院的转悠嘴里还不停的喊着“玩灯喽,添油喽.....”开心极了!还记得那个时候爸爸还年轻,我被架在爸爸的肩膀上,站在巷道口看灯会,满街灯火通明,花灯各式各样,有猪八戒背媳妇,有羊抵角,猴子擀面.....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整个巷道里气氛达到了过年的最高潮。

   瓦窑巷里的笑声伴随着我慢慢长大。

   11岁那年我小学刚毕业,记得哥哥也只有16岁,高中毕业的哥哥,响应党的号召“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哥哥是第一批响应号召的青年,当时哥哥属于独子(家里一个男孩子都称独苗)可以享受政策照顾不去农村的,可是,热血沸腾的哥哥,偷偷的瞒着父母报了名,临走的时候家里才知道,而且哥哥选择了离家很远的陇南徽县去插队,当时父母很是担心,可是哥哥却和处在“青春燃烧的岁月”年代的每个青年一样,只身奋斗奔波到所谓的产粮产米区徽县泥阳,心想在那个地方最起码不愁经常吃到大米,吃饱饭应该是没问题的,满怀革命抱负的哥哥一去就是数月,没回家也没音讯,直到半年后回家探亲时我才看到了哥哥,哥哥的模样没有了往日的青春气息,活像一个小老头,就像刚从监狱释放回来的犯人,妈妈心疼的哭了,看着骨瘦如柴的哥哥,妹妹我以小孩子独特的方式表达着对哥哥的的关爱,我把平时积攒的5元硬币零钱拿出来,跑到巷道口特意买回了麦芽糖给哥哥吃,那个年代,小孩子花钱买零食是件很奢侈的消费,5元钱可是我一年积攒的牙膏壳换来的所有积蓄呀!

     记得那年,妈妈突然病倒了,爸爸经常下乡不在家,妹妹很小没人照顾被寄养在大姨家,赶上哥哥正好从乡下回家,家庭的重担毫无准备无选择的承压在还没成人的哥哥肩上,记得沉默寡言的哥哥每天都要按时做好饭送到医院,每天还得照顾我的生活,哥哥做饭笨拙的样子我历历在目,清晰犹如昨天......

患难岁月即便是吃糠咽菜的日子,回忆这一切,依然是件很幸福很奢侈的事,说幸福那是因为我的记忆里有哥哥相伴的影子,说奢侈那是因为我再也享受不到那样的手足之情,永远的吃不到哥哥做的饭菜,永远的回不到原来的日子里!

    我喃喃的低语不知另一个世界的哥哥是否能够感知?

    回忆的时段有时就像在做梦,时而幸福时而残酷,情景时而很乱时而却又清晰,原本陶醉在重温童年的快乐里,却不知记忆又魂牵梦绕般把我带到了哥哥的身边,也许是情所至,也许是岁月不容我忘记那段将要消褪模糊的日子,也许这一生与哥哥有关的梦将伴随在我的记忆里,也许......

    童年的瓦窑巷带给我的回忆是快乐与幸福的,对于生我养我的古巷,我有着永远诉说不完的趣事,唱不够的童谣,了不完的情愫,可这快乐的时光,瞬间被情感的激流卷进在了哽咽的漩涡里,我不得不把思绪的闸门关闭,让思念停滞,把与哥哥有关的记忆锁在永恒的珍藏里,就此结束我对童年瓦窑巷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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