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谈故乡天水(文/毛晓春)

2011-05-10 来源: 浏览量:

毛晓春

    老辈们的话也有不正确的时候。比如,在我小的时候,就听老辈们讲,我的家乡凤凰山要出真龙天子的。被明朝的刘伯温斩断了龙脉,才出不了真龙皇帝。当时不舒服了好一阵子。后来,又听说,天水是要被当作国家的首都的,进而听到了要马上迁都天水的消息,但随后一切又没声息了。大了,才有点明白过来,且不说出不出真龙天子,刘伯温斩不斩龙脉,就天水两山夹一沟宽不足三四公里的峡长地形,现在住五六十万人都已很困难,不是缺水就是断电,何以能住下若大紫京城里面的千万人马呢?

    看来老辈们也有信口开河不负责任的时候,要不枊敬亭一开口说书,就能迷倒许多人。

天水,仅就这个名字,便有几十种叫法,最早,依了传说中三皇之首伏羲氏,说他的母亲怀了他十二个月才生了他。正好十二年为一纪。于是就叫成纪了。其实,用现代的医学观点来讲,就是孩子晚产,在当时就以为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伏羲氏对人类的贡献功绩很大。如画八卦,首先给后来的方士和道士寻求了饭碗。被尊为“易”的祖师,另外,他又有着实际的贡献。比如教民嫁穑,教民渔猎,发明针灸呀等等。因此,天水也因伏羲氏而有名了。当然,“成纪”似乎是天水最早名称的由来。

    当然,伏羲氏的遗迹还是有的。首先就是位于离天水十多公里三阳川的画卦台,明朝的翰林院学士胡缵宗先生有“朝阳起明,其台光莹,中阳直射,其台藤射,晚阳夕照,其台返照,三阳开泰”的记载。于是卦台又被蒙上了文人骚客诗意的色彩。当然,也有当地老百姓的传说,说每年天降大雪,卦台山上伏羲曾画卦的卦台便会隐隐显出八卦。我去过两次,曾刻意去看,都没有亲见。看来孔圣人所说的“小道不可观,至远恐泥”是对的了。

在市内,便有规模庞大的伏羲庙,每年的正月十六,据说是伏羲爷的生日。又有盛大的民间庙会。记忆中,这样的庙会只去过两三次。

    最初的一次,那时还小。只知正月十六是人宗爷庙会。但并不知,当地人尊为祖宗的就是伏羲爷。晚上快到十二点时,大家都往伏羲庙挤,马路上到处是黑鸦鸦的人群。庙门口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人只能跟着人往前挪。这样挤进去据说是给伏羲爷烧“头香”,据说,这头香烧的越早便越灵。好似现在的人越往前站领导就能越看见一样。便能保佑一年顺顺利利。中国人干什么都喜欢干第一。造佛要造世界上最大的;做饭,要做全世界最全的,什麽七十二道菜,三十六道汤,什么满汉全席,谱摆的越大越好;比阔气。你用银槽喂马,我就用脂粉泥墙。当然,练武的更是要争第一了。

    因此,不管平时是杀人放火,坑蒙拐骗,贪污受贿,给伏羲爷烧香,也是绝对的虔诚,非要争第一不可。

烧完香,更是要去院内的千年古柏下烧纸钱祈福。中国的祖先就是伟大,不但管了死人的死生,也管了活人的祸福。据说伏羲会派喜神来,站到这千年柏树上。当然,这千年柏树也是有讲究的。是按伏羲的八八六十四卦排列的。头痛的医头,脚痛的医脚。拿剪了的小纸人,贴到树杆上,拿了艾叶去烧,不知病有没有医好,这千年古柏却被熏死了不少,只剩下突兀的枯树茬在那儿,甚为可惜。

据《史记》记载,秦的祖先非子因给西周的周穆王养马有功,他养的马大番息,特别肥壮。而马正好吃天水产的一种叫“秦”的植物,于是便将这块地方做了非子的附庸封地,天水又叫秦州了。这确使天水的后代子孙自豪骄傲了好一阵子。远的且不说,秦始皇如何统一六国,如何书同文,车同轨,就近的而论,西安发现的他的伟大墓葬,仅一个边角,就让世界够震动的了。

    难怪乎每提到此,天水人都要自豪地说:——

  “牛什么牛,连祖先都是在天水发迹的。”

    到汉朝,在汉武帝元鼎三年,天水城外突然阴雨大作,有白龙从天上往城外的湖中吐水,于是才又有了天河注水,天水这个名称的由来。虽几经变迁,但沿用至今。

最早,春秋战国吕不韦先生的《吕氏春秋》里就有“有妇人居于板屋之中”的记载,从“飘风翻木瓦”的诗看,可见天水并不似现在的荒凉,而是一个多林,多树的地带。竞有行数十里不见日月的记载。在唐代大诗人杜甫的诗中这样描写天水――――

“莽莽万重山,孤城山谷间,无风云出塞,不夜月临关,属国归何晚,楼兰斩未还,烟尘一长望,衰飒正挡颜”。说明天水当初是一个塞外边陲之城。

 

    中国人都是以“胜者王候败者贼”论英雄的。也许人对“胜利”的英雄看惯了的缘故。诸葛亮死了,还死诸葛犹能吓走活仲达。对姜维就觉得有些窝囊了。连一个宦官都对付不了,沓中屯田完全是为了避祸,但所说姜谁的胆大如鸡子,就值得怀疑。虽然得了诸葛亮的真传,免不了自杀的命运。中国人往往是一切事都归咎于当事人。对于其它人,似乎很宽待了。《马关条约》一签订,首先倒霉的是李鸿章,全国人一片骂,似乎连妓女赛金华都不如。其实,这正如现在的的官倒腐败分子,一旦事情败露,总要找个替罪羊。李鸿章和姜维何不也在做着替罪羊呢?对“此间乐,不思蜀”的阿斗。谁又有什么办法呢?因此,姜维的一生只是个悲剧。他也就是一个所谓的悲剧英雄。用文人的话来说,就是有所谓的只有英雄气节。

    文天祥说他在斗室之中,受尽折磨才养成这“浩然之气”。现在“活着虽小,失节是大,虽然不应提倡了,但也不能将对像似衣服般的换罢。在中国,现在离婚和职员跳槽已成一种时髦了。包二奶、养小蜜、搞同性恋更是有钱人身份的象征了。你若有钱,你没有这些事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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