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猪 断 想》---刘亮

2012-01-01 来源: 浏览量:

  

  腊八节的前一天我写了一点文字来回忆我小时候过年的一些事情,今天在我的老乡,著名青年作家毛晓春的《伤逝集》中看到了一篇《杀猪断想》写的是我们老家杀年猪的详细经过,由杀年猪引出的一些哲理,我没有他的写作水平,也想不出有什么哲理,就谈谈自己的观点,也就以《杀猪断想》为题,就算是剽窃吧!

  在文章中也出现了“腊月八,熬得米汤扑嗒嗒,有猪的把猪杀,没猪的杀哇哇……”,我的是“腊月八,熬得米汤扑嗒嗒,有猪的把猪杀,没猪的杀娃娃”,不谋而合!我把娃娃理解为小猪仔,不知道他的“哇哇……”是什么意思,好像是小孩子的哭声,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暂且不管他是什么意思,让我们看看西北农村是怎么样杀年猪的又有哪些乐趣?;

  在我们乡下,每年腊月就开始宰杀年猪。进入腊月,大人们首先都忙乎起来,扫房、贴年画、置办年货……。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杀年猪。现在还能回想起我们小时唱的顺口溜——“腊月八,熬得米汤扑嗒嗒,有猪的把猪杀,无猪的杀哇哇……”,村子里到处便是猪的叫声,大人们常常站在旁边评论着猪的肥瘦,板油的多少,有人甚至还近前去比划着肉膘的厚薄。而我们孩子最关心的是猪尿泡,等到一开膛,趁热拿来,寻一根麦管插到里面,吹圆打着玩。

  谁家里养着猪准备宰杀,总是和屠夫事先约好,先将水烧得半开,等到屠夫来时才赶紧烧开的。倘若水烧开的过早,便乏了力,烫不下猪毛来。这时,我们小孩子总是作为“前哨”报告消息的。不过每次当我往家里跑时,母亲则早候在门外,不知已张望过多少回了。

  一切就绪,大人将猪从栏内赶出来,有力大壮实者,猛然使劲拖住猪尾,使猪屁股尽力上悬,让猪后蹄悬空,不能用力,其他人赶紧扑上去,有捉腿的,有按腰的,有从猪鬃上抓着的,有在后尾上压着的,猪尽力死命从桌案上挣扎,歇斯底里地嚎叫着。

  屠夫从满是油腻的,黑得发亮的包内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来,在眼前晃着,紧步跨向案边,他半蹲半跪在桌案前,将猪头反手揽入怀内,而后在仰起的猪脖下轻拍两下,趁猪浑身打颤之际,刀迅速顺势刺了进去,猪浑身抽搐,血便顺着刀口涌了出来……,每到此时,母亲总是在厨房内偷偷的抹泪。

  以上是毛晓春对《杀猪断想》一文中杀年猪的前前后后,看到:“每到此时,母亲总是在厨房内偷偷的抹泪”我就想起一件事来。

  记得有一年母亲年初在集市上看(方言卖的意思)了一头猪仔,准备把它喂大过年,母亲辛辛苦苦把猪喂的肥油油的,可在农历十月底的一天早上母亲去给猪倒食,猪躺在圈角不动弹,平时一看到母亲来倒食就疯一般的跑来,那速度绝对不比刘翔慢,一头扎进猪槽扑哧扑哧的吃起食来,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打都不动,好像是病了,母亲仔细查看了猪圈和院落,发现在院子里三三两两的躺着几只死老鼠(那时候老鼠猖獗,家家每晚睡觉前都要在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放上老鼠药,每天总是会在院子里看到毒的死老鼠),在猪圈墙的墙根下也有一只,想必是吃了死老鼠中毒了,母亲急的不行,找兽医吗?要到镇上去太远,怕来不及,就拿浆水灌,强行灌了一盆,过了一会好像可以动弹了,母亲说慢慢的就会缓过来,没想到没有坚持到傍晚就死了,母亲看到猪死了,就哭了,不知道母亲是心疼猪而哭还是损失太大而哭(在当时猪是我家最值钱的),总之伤心了好几天,爸爸晚上回来看到猪死了,说:“扔了太可惜了(父亲是一个不忌讳的馋人),烫了,弄了煮了,留着慢慢吃”,母亲和奶奶就反对了,为了家人的生命安全,坚决不能吃要扔掉,最后就把它埋到家门口的一颗榆树下面,几年里这颗榆树长的枝繁叶茂,在门口一排同时期种的树中它比其他树,粗了一大圈,高了一大截,到现在家人看到这颗榆树还会开玩笑说:“这棵树可是吃肉张大的,还是一头肥油油的年猪”。

  看来猪还是挺有用的吗?活着时猪粪可以用来种庄稼,死了可以吃肉,就连毛都有人来收,具体猪毛可以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猪鬃可以做刷子,内脏可以做成很好的下酒菜,总之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有用。

  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是爱以猪形容不好的东西,如:懒的跟住一样、丑的跟住一样,肥的跟住一样、笨的跟猪一样等等,其实猪是很聪明的,和狗一样是很通人性的,农村养过猪的人就有这样的体会,只要有人走进猪圈门,它会从脚步声中是不是给它倒食的人,如果是它会叫,会哄猪圈门,如果不是它只是哄哄叫两声以示戒备。说它丑吧,记得有一次我和老婆到西关什子逛夜市,一个穿着很时髦,长的很漂亮的女孩子怀里抱着一只猪,这只猪“黑底白花”的还穿了个红马甲,向路人出售并介绍说:“这猪是什么新品种的,永远就这么大,是什么宠物猪”,最低价1200元。我仔细瞧了瞧,“跟老家以前刚看的猪仔一样就是花哨了些而已,我看就是黑猪和白猪杂交而成的,看腿子细长细长的,肯定能长大”我对老婆说:,不过这些是闷老婆的,我说这话是没有科学依据的,只知道老人说小孩子生下了腿子长的肯定能长个高个头。也许人家说的是对的,新品种、宠物猪也有可能,毕竟现在的科学技术想要造个袖珍猪也是完全有这个能力的。

  看来猪也和狗一样成为有钱人的宠物了,步入了上流生活了,成为有钱人的奢侈品,我真是替这只小猪感到高兴,不用面临活不过年底的噩运了。

  看来猪也要看生在什么地方?生在什么人家?如果生到官宦之家就叫“官二代”,生在大款家就叫“富二代”?!

  农村人是看猪是怎么被杀,怎么开膛破肚,以此为乐事,而城里人是让猪过上好日子,现在什么都反了!反了!一切都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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