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得百花酿成蜜----天水书画家长卷
2011-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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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绘画,我是外行,但这并不妨碍我附庸风雅喜欢看画或者读画。因了外行,我对张应生的画特别是油画作品看后只能说一个好或者很好这样的评语,而再也不能给他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意见来,所以我一直以为张应生是孤独的,这种孤独是不是源于他内心那种对艺术特立独行的认知我尚不得而知。多少年过去了,张应生的油画作品不赠人亦不送人,哪怕是最要好的朋友。张应生说:“我的油画是不适宜挂在人家里的,挂人家里的东西要平和、雅致,要有情趣,我的油画里没有这些。”是的,张应生的油画作品无一例外都出于他的内心,他手中的油画颜料和油画笔不是简单描摹外界事物的工具,而是他内心情绪和思绪的有效延伸,甚至是他的灵魂颤栗。
张应生说画油画是他心情极度焦虑时最想做的事,我想这是他内心的思考与外在的世界之间的冲突已经达到了不可调和程度时必然结果,是很累也很痛苦的。也正是这种许多人不愿去正视和经历的痛苦和累,使他的油画作品中紧张、忧虑、恐惧情绪基调暗合了现代人正在经历着的时代病灶:在一个传统价值观被物质消解的时代里,人都是茫然无助的,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无论是他的马系列、即将消逝的风景系列、天堂伞系列,还是七里墩系列,都统摄于这种思考和认知中。于是我私自认为,张应生是最具艺术良知的人,成就了他画作优异品质的正是这种不受市场观念控制的艺术良知,他于2003年经《江苏画刊》提名荣膺21世纪优秀艺术家的殊荣,同年其作品《有马的风景》入选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举办的第十七届新人新作展。2006年,他的山水画《山乡远岫》又入选由中国美术家协会举办的首届网上画展获优秀作品奖并被中国美术家协会收藏。
十年只是个转瞬,张应生现在更多的时间是纵情于中国传统的水墨山色中,而我也已经极少看到他画油画作品了。这种转变我想既是他步入不惑之年后的一个缓冲,也是时间给他出的又一道思考题。如果一个人内心积聚了过多的痛苦与忧虑,这些东西会成为不可遏止的火焰,终有一天会烧焦自己。生命是用来享用而不是被我们毁损的。他曾经说他的名字看似平凡但却是源自佛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一语,他再也不想“遁天倍情,忘其所受”了。为什么要独自承担那么多呢?稀释一下、轻松一下,张应生还是张应生呵。于是,我又在笔墨的浓淡之间,看到了一个有些仙风道骨味的张应生,他笔下的那些山势水姿,寒林野村,其意境冲淡而不失其生机,笔墨肆纵而饱含中和之气,如此,张应生便愈加可爱与亲切了——他不仅是一个优秀的艺术家,更是兄长和友人。
丹青不知老将至
——画家张友渲
还有一年多光景,麦积山风景管理局的专职画师张友渲先生便要退休了。和别人提前进入半退休状态不同的是,他仍和往常一样早来迟走,在画室里涂抹勾勒,忙个不停。张友渲身形瘦高,面容清癯,历经人生的风雨,眸子里沉淀着淡定与从容,语气平和而安详。他说,无论是否在职,他都不会放下手中的画笔,在他心中,绘画已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多年来,凭着勤奋与执著,张友渲在画坛开创出了属于自己的那一方天地……
出身书香世家的张友渲家中长辈长于书法,自幼深受熏陶的他常学着大人的样子写字、画画,幼小的心灵中艺术的嫩芽已开始萌动。虽无老师指点,他便摸索着自学,直到1966年初中毕业,正当以优异成绩考入西安美院附中的张友渲憧憬着从此可以一步步实现心中的那个“画家梦”时,“文革”开始了,学校停办的消息使年少气盛的他遭遇到人生第一次挫折。有人说:“当上帝为你关闭一扇门,必将为你打开一扇窗。”苦练绘画的张友渲幸运地得到当时北道文化馆的杜庭楹、孙执中、王毓琪三位画家的悉心指教,共同的艺术追求使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得到他们的帮助使张友渲进步很快,特别是山水画家王毓琪,至今,张友渲都认为自己的山水画受其影响颇深。在别人沉醉于“文斗”、“武斗”的喧嚣与狂热中时,他却独自一人徜徉在艺术的海洋中,日复一日,显得是那么不合时宜、形单影只,但内心却因为那个不曾破灭的艺术之梦而被填充得满满当当。由于他能写会画,有段时间还曾被当时的天水县文化馆和麦积山石窟管理部门请去帮忙。虽然每天从事的是诸如画毛主席像、书写标语之类重复而单调的工作,但他却安之若素,借此锤炼自己的书画技法。为弥补书画理论知识的不足,他又买来许多专业书籍。在碑帖、画谱和书本中,在挥毫弄墨的时光里,张友渲寻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
1972年,凭着自己的书画特长,张友渲被分配到中学任美术教师,生活的安定并未磨灭他对理想的追求。每逢寒暑假,他便到麦积山、石门、仙人崖、党川、利桥等地采风写生,大自然的神奇造化深深地吸引着他,成为他取之不竭的素材宝库。当身边的美景已然熟稔于心后,他又将目光投向了外面的世界。1979年和王毓琪结伴去华山、临潼写生,面对名山大川,二人激情勃发,用手和心贪婪地将美景“请”进了自己的画稿。1983年,他再度利用近两个月的长假,身背干粮、水壶,携雨伞、画架,开始了江南之旅。一路风餐露宿,辛苦自不必说,囊中羞涩的他幸得一位徒弟慷慨支援才得以完成此行。厚厚的一摞画稿中收录了苏、杭、黄山、九华山等地的秀丽奇景,令他采撷到千丘万壑的“远近高低各不同”,年龄的增长也令他在饱览山水的同时多了几分理性的思考。除以自然为师、与造化为友之外,他还注重从古人的画作中汲取艺术的养分——范宽山水的大境界给他以气格豪迈的启示,石涛外师造化的艺术真谛使他真正领略到大自然的无穷魅力。也正因如此,尽管他的花鸟意趣、人物功夫令作品意趣横生,可他最为钟爱的还是山水画。他认为,在此类作品里,不仅仅是对自然风光的摹写,更要融入画家个人的感受和体悟,将眼前的美转化为永恒,定格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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