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身世、婚姻与家庭》(一)

2011-01-26 来源: 浏览量:
 
 
胡怀琛在他的另一篇文章《李太白通突厥文及其他》中说,"李白是个突厥化的中国人"。他还认为,李太白的"那种豪侠超逸的思想,及其奔放飘忽的笔调,都不是纯粹的中国人所能做得到的"。胡先生还说,"前次在逸经社遇到林语堂先生,和他闲谈,他也说李太白的诗和他的国籍有关"
 
再后,有俞平伯先生的《李白的姓氏籍贯种族的问题》一文发表。俞先生认为,(李白)"他家久住在西域(怎么去的不知道)大慨在碎叶附近,若确切指出恐亦难信。"
 
以上,诸大家作如是说。
 
1971年,郭沫若先生出版了新著《李白与杜甫》,该节在征引范传正《唐左抬遗翰林学士李公新墓碑文》以后(其间严辞批判了陈寅恪的文章)认为,李白"出生于中央亚细亚的碎叶城"。""自此以后,关于李白的出生地和家世的探索文章迭出,但说法仍不一,论辩更复杂。李白生于碎叶,其出处见范传正撰写的碑文。此碑文实作于唐宪宗元和十二年(817)。事实上,李白被唐代宗任命为左拾遗时已死。因此虽称左拾遗,只是一个空头衔。不过,范传正作碑文则是在任命李白为左拾遗之后的事情,所以也就不足为奇了。范传撰此碑文时,时距李白之死已五十五年,但他的碑文正如前文所述,范传正得到的是李白孙女搜于箱箧中的,由李白亡子李伯寓遗下的手疏。该"手疏十数行,纸坏字缺,不能详备",只能"约而计之"。其"凉武昭王九代孙也,隋末多难,一房被窜于碎叶,流离散落......"之说,应是研究李白生平和身世的最重要的,也是惟一的文字记录。关于李白祖系中"隋末遭难"一事(李白的家世,本书后面将另有论述),一般方家均认为,是指隋大业十一年(615),隋炀帝听术士进言"李氏当有天下",乃大杀李氏家族的那场劫难。那场劫难巾.李氏(李浑、李敏、李善衡等)宗族死"三十,自三从以上,皆徙边微"。李白的曾祖父(胡怀琛先生如是说。笔者亦作此推断)时尚年幼,在"尽诛天下李姓"时,得以幸免,其一房"被窜于碎叶"。故此"流离散落,隐易姓名"。
 
陈寅恪先生认为,叫隋时西域之疆域未达碎叶,隋炀帝西征破吐谷浑时,疆域仅及鄯善、伊吾、高昌等地,唐时才达碎叶,何以李氏家族隋末即能逃窜至碎叶呢?其实,隋炀帝时,西域和内地往来已十分密切。大业三年吏部侍郎裴矩,"知帝好远略,诸商胡至者,矩诱访诸国山川风俗、王及庶人仪形服饰,撰《西域罔记》三卷,合四十四国,入朝奏之。仍别造地图,穷其要害,从曲倾以去,纵横所亘,将二万里,发自敦煌,至于西海,..."凡为三道,北道从伊吾,中道从高昌,南道从部善,总凑敦煌。......帝大悦"。既然当时诸商胡多来中国,中国之人何以不能多达西域及更远的地方?有来,即有往。诸商胡返回时,汉人又何不能随之而去呢?所以说,隋时疆域仅达鄯善、高昌、伊吾,就断定中国人不可能越伊吾、高昌、鄯善而远去,是没有艇据的。隋时各地关隘把守固严,但伊吾、高吕、鄯善以西以北各地之西突厥国诸部落之间或各城之问亦设长,并自立为国,城与城之问,即围与国之间,其道路的通畅性,因其人烟稀少,反而更利于逃窜。是故,我们可眦断定,隋大业十一年)李氏家族余党,"三从以上皆徙边徽"后。众李氏族人肯定处于被监禁的境地,漫受凌辱。这样他们中的一部分只好选择西逃(从鄯善、高吕或伊吾西逃)之路,为免于被追杀,他们必然远遁。于是才可能有"一房被窜十碎叶,流离散落,隐易姓名"。如果他们仍处于被监禁之中,是不能"隐易姓名"的,而且"隐易姓名"也没有必要,只有被逼迫窜逃之后,为防止追杀和再次陷入囹圄,他们才会"隐易姓名"。或许,在他们还没到达部善、高昌或伊吾时,于半途中,甚至在京都的那场杀戮混乱中,就已经有部分人逃窜了,也未可知。李白的曾祖父,在劫难时之所蹦能躲过厄运,盖因为年幼易蒙混之故,否则早已被诛杀了。正因为年幼,很可能随家人或婢女奴仆们逃亡,所以他们逃亡的细节也不会被详尽地记述下来(留下口头传说却是可能的)。加上,大业之难距李白之子李伯禽诞生(约生于唐开元廿五年,即公元737年),时间已过去了一百二十二年,写手疏当然不能尽述。逃难之事,虽已隔朝,仍不算光彩,故而不能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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