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老师田青先生

2011-07-06 来源: 浏览量:

 

高二开学之前,我参加了一次县城举办的文学笔会,是那次笔会上受邀的三名学生中的一个。这外界的鼓励让我对走文学创作之路更有了信心,开学时我便张罗着转学——要从所在的家乡的农中转到县一中去上文科班,考大学的中文系。先生自然是能够帮忙的唯一人选,他在我的坚持下果然帮我转了学,我从没问过先生当时的心情,在后来我自己当了老师的时候,我猜想大概他当时有些失落吧。

我在县一中去上学,和先生见面的机会便很少了,先生还是常常通过县一中的老师一些家乡的同学了解我的情况,我那时忽然间喜欢上了吹笛子,先生有次说县一中女生吹笛的只有我一个,大家都当作趣闻讲给他哩。除了我一贯的我行我素的作风的因素,我后来想那段时间吹笛子也许还是对先生下意识模仿的结果吧,因为先生的笛子吹的很好听,多年后我还能记起他在元旦等庆典活动的舞如上吹长笛的情景。

后来我还是没有考上中文系,心存不甘的上了一所农业院校,但总算是那个僻远的小山村中唯一的一名女大学生吧。除了我和父母等家里人,先生要算是最高兴的一个,他说终于考上了啊,我给你借书害了你的心病也就了了。

其实先生借书给我,又何谈是害了我呢,四年的农业大学上完,毕业分配到学校任教时,因为写作的特长,我被安排代语文课,后来转行作政府秘书、记者,又都全靠了先生培养出的兴趣和先生给我在中学时代打下的坚实的基础。

在我人生的道路上,先生无疑是一盏明灯。除了我的学习,就连我恋爱的对象,也是带到先生的家里去请他把关的,俨然像女儿带了未来的夫婿去见父亲。

那天我们边谈心边爬上了他所在的村边的高高的山岗,太阳暖暖地照着,那温度就像先生在严寒的北国的冬天里,用火红的煤炉一遍遍烧了热水给我们装在暖水袋中取暖一样。

但那却是我最后一次见先生——先生生病时正碰上流行“非典”,道路阻断使我无法去看望他,这成了我终身无法释然的遗憾。

先生去了,但他的爱和精神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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