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将与甘谷县旅游资源开发研究》通过市级评审
郝树侯《杨业传》释云:“古代往往以天地星宿比拟世间正面人物。契丹称宋为南朝、南国,因而他们赞扬杨延昭为南斗。南斗六星在宋初已成为习惯语。这样,久而久之,就直呼为六郎了。”又《太平御览》卷六引《大象列星图》云:“南斗六星去牵牛二十六度四分之一,主兵机。”“北斗六星中第六星主燕。”南斗星固“主兵机”,为大将之象,而作为大将之象的北斗六星更“主燕”——燕地其时正契丹国所在,杨延昭镇守河北正为对付契丹,契丹人畏之惮之,喻以为镇摄本国的大星,称之为“北斗六星杨延朗”是完全可能的。后辗相传,杨延朗的“朗”渐化为“郎”,“北斗六星”也渐化为“六星”,杨延郎和六星,便复合而为杨六郎。李焘、王禹偁据此作史,便有“虏畏之,呼曰六郎。”“目曰六郎”等说。而南宋说话人不明“六郎”之义,由此便以为六郎即老六了。
如此,便不难理解香台山顶六郎坟了。既然“契丹惮之”,“虏畏之”“目曰六郎”,于山顶葬衣冠成冢,以壮军威,也使西夏惮之,此其一也。葬先父战袍于自己的驻防之地,且在山之巅随时可瞻之地,除表达对先父的怀念外,还有激励杨文广本人和其将士之意。名“六郎”,在敌有畏惧之感,在已则有崇敬之意。故从古至今,人皆称“六郎坟”。而立衣冠冢时,又立二疑冢相伴,形成今三冢并立的格局。
三、杨家将与甘谷县旅游资源开发
1.杨家将遗迹的文化信息
杨家将的故事在甘谷家喻户晓,杨家将戏剧依然活跃在甘谷县城乡舞台上,深受群众喜爱,可惜的是很少有人知道舞台上的杨家将不仅到过甘谷而且还有一段慷慨豪迈的故事。筚篥城先是毁于清同治年间地震,最后痕迹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大规模农田基建时也压埋了,在一片青葱的庄稼地里,六十岁以上的人还可以凭想象和记忆辩认出一块叫大地滩的地方,认出那是北城门,那是西城门,而安营扎寨的营房川,瞭哨和燃烧狼烟的墩台,以及崎岖险峻的十八盘,不仅鲜活在村人的记忆中,就是这些地方,依然遗迹尚存,可辩可考,也可以准确指认。最有意思的还要数村的名子,曾是筚篥城所在的地方,现在叫杨家城子,缘起何时虽不可考,但绝对在筚篥城完竣之后。村民给我们的信息,这城子就是杨家的,衍生地名还有城子下、城子上等,都是以筚篥城来分界。该村杨姓为主姓,占人口绝大部分,世代认为为杨家将之后,想来也非空穴来风。杨家将大部队撤离毕篥城,留少数人驻扎下来,护城安民,这是极可能的。而这些留下来的兵自然是杨家将,年长日久,繁衍生息,杨家将的后代就聚集成今天的杨家城子村。
六郎坟所在的安远镇厚家坪村杨家和杨家城子杨家有许多相似之处,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按古代墓葬习俗,一些重要人物埋葬后,都要派直系亲属守墓三年,尸冢、疑冢、衣冠冢皆如此,尸冢不太说,衣冠冢和尸冢没多大差别,而疑冢,为了保护尸冢不被盗掘,其作用本身就是掩人耳目,以弄假成真为目的的。守孝三年,有些人到期回了,有些人已于当地定居,甚至结婚成家,于是,终生守墓,日久成村也就水到渠成了。当然后代皆姓杨。厚家坪杨家以自己为杨家将之后,当然是有道理的,可以作为佐证的是新兴镇姚家村的形成。后秦姚苌长安称帝后,追赠其父姚弋仲为景元皇帝,葬冀之狐磐,命五百家亲族守护,狐磐即今甘谷县新兴镇姚家村,这些守陵人发展为今姚家村,姚姓之后,亦可称为皇族之后。
杨家将遗迹在散渡河一带以带状分布的同时,也显示出其点状分布的特征,这就是筚篥城、厚家坪六郎坟和安远镇,如果作进一步挖掘和研究的话,许多关于杨家将的东西还会显出历史的真容。而安远,从旅游开发的角度讲,在整个甘谷旅游格局中,应该具有更为多元的色彩和重要的意义。
2、安远镇文化资源梳理
以散渡河为中心的散渡河文明,至少在北宋以前是该用辉煌来修饰的。研究表明,宋神宗所赐的“甘谷堡”之名,其“谷”在当时指的就是散渡河谷,至于“甘谷”近千年后变为一个县的名字,其谷转指渭河河谷,当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安远镇为核心的散渡河文化,如果在甘通公路打通前还碍于高山阻滞心有所惑的话,甘通公路打通后,这种文化的一以贯之则一目了然。从甘谷历史上看,甘谷事实上的灾难和勘舆意义上的灾难很大程度上都和散渡河有关,从更大程度上讲,甚至和王朝的兴衰转运有一定关系,筚篥城一战,标志着北宋由战略防御转入战略反攻,尽管这种战略随着王安石变法失败有所废止,但作为西夏战略边陲的散渡河,还是以它的胜利彰显了杨家将的威猛和王安石变法的力量。正因如此,散渡河畔的安远镇,一直为西夏、金,甚至吐蕃问鼎中原的眼中钉和心腹患,历代王朝时安远战略意义的重视一再彰显出它特殊的地位,大山环绕,两河环抱,北锁散渡,西扼清溪,易守难攻,成为甘谷县城的屏障和门户。安远宋为双城,至解放初有四城,大城、西城、北城、南城遥相呼应,互为犄角,迷宫似的,加之暗堡地道密布,实在进去容易出来难。1948年元月中共陇渭工委组织领导的安远镇反霸斗争,史称“安远事变”,虽说沉重打击了恶霸地主的嚣张气焰,但斗争在付出了一定牺牲后,还是未取得预定效果,究其因,安远镇迷宫似的地形和严密的设防是导致斗争未能圆满的原因之一。
北宋陇右设14堡,筚篥堡为其中之一。现在看,只所以有如此重要的地位,和有安远镇这个稳固的战略后方不无关系。当然,安远为古丝绸之路分支,为甘通、甘陇、甚至甘秦孔道也是不争的事实。仅从地名来说,和杨家将有关的就是校场坡、演武亭等,至于地下考古发现的古兵器更是数不胜数。安远有张、王陈三大姓,以王姓为最富,民间传说王家发迹于偶然间发现了杨家将驻兵时的银库,甚至开始时好些人并不认识金锭银锭,而用它来看护庄稼时撵麻雀等。今新兴镇刘家村货郎曾大量以物品廉价交换,以致连刘家村货郎也大发了。作为陇上著名古战场之一,安远镇缺少的不是历史,而是发现。安远为汉置平襄县,清末时,入镇街口尚有一过街牌坊,上题“平襄旧址”。清巩丰《伏羌县志》云:“安远属安远郡,汉王莽定名平襄,土人隗嚣起兵据其地。”三国时蜀汉大将军姜维被封为平襄侯,可见安远的知名度在汉时已经相当高了。安远为节度使设立之地,开宝三年,宋太祖后苑宴安远节度使武行德等罢兵,至绍兴五年二月杨家将再败金兵于安远,安远在很大程度上和战争贴得最紧。即使如此,香台山、安远八景等,还是给安远一种明山秀水,历史沧桑的人文抚慰,这从另外一个方面赋予其文化以多元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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