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笔重彩写藏魂——画家王骁勇
2011-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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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晴野的诗作重音律而蕴意趣,重情真而不尚词华,前人曾有诗主性灵说,如袁枚、黄仲则、张问陶等诗坛主将,而董晴野先生无疑地继承了他们的遗绪,扛起了新的大旗。故其诗格因其遭遇坎坷既沉郁高迈之致,又多生活真情真趣,读来令人留恋不已,有一咏三叹之妙。
在受邀作《罗九公路叙》时,年过八旬的董晴野仍然文思敏捷,成竹在胸的他在酝酿三日后,“援笔立就,一气呵成,围观者无不倾倒……为先生笔下如大河奔流,一泻千里之文脉而神往。”
在天水优秀传统文化的浓烈氛围中完成了人生历练和艺术修为的董晴野如今已赫然呈现出大家风范。在其飞扬灵动的笔墨之间,我们看到的是一种喧哗之后的宁静,是一种千帆过尽的从容,更是一种历尽繁华,返朴归真而生生不息的人文精神……
侠骨柔情绘丹青
——书画家董小侠
如果把著名画家董晴野先生比作一棵大树的话,他的女儿董小侠就是依偎在他身边的一棵小树。吸取父亲的艺术营养在画坛展露头角的董小侠,却不愿被笼罩在父亲的艺术光环里,她对艺术有着独特的理解与思考,执著地想要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来。
2006年,可以说是董小侠硕果累累的一年,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她的国画《轻风》在中国美协、中国美术馆、解放军艺术学院、中国工笔画学会联合举办的全国第六届工笔画大赛上入展并被收藏;《杜甫在秦州》在杜甫陇右诗意书画作品展上荣获一等奖;《人比黄花瘦》荣获首届“兰天杯”书画大赛最高奖。当同行们和亲朋好友向她道贺时,她内心体验的却是“不受一番风霜苦,哪得梅花放清香”的滋味。
当年董老被打成“右派”下放到甘泉农村时,小侠才只有四岁。在篱笆墙围起来的小院里,她孤独地用笔在纸上涂抹着一个儿童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她童年的伙伴,就是画在纸上的花草树木和鸡犬牛羊。天资聪颖再加上父亲的精心指点,使她练就了扎实的绘画功底。十六岁随父亲进城的那年,她在众多的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获得了甘肃省少儿书画大赛美术作品一等奖。
在父亲的熏陶下,小侠在艺术方面的涉猎也非常广泛,绘画、书法、设计、诗词、古琴,甚至武术,无所不至。她常为自己错过上大学的机会而无法释怀,所以她憧憬着能在父亲的母校——中国美术学院里圆自己的大学梦。1994年,她终于如愿以偿,考进了杭州的中国美术学院进修。当闲暇时的董小侠坐在西子湖畔,全身笼罩在一片淡淡的桂花香中,想象着当年父亲悠然自得地划着自制的小船荡舟的情景,她的内心充满了激动和喜悦。然而在学习和生活中,董小侠却历尽了坎坷和艰辛。她每天骑车近一个小时到校,除了上课之外就是钻到图书馆里,她就像一块海绵一样尽可能地吸收更多的知识,上学期间她几乎翻遍了图书馆的所有书籍。为节省时间,她就着馒头吃咸菜;为了省钱买书,她曾跑到菜地里拣菜叶子,有一次她甚至因缺乏营养而昏倒。
中国美术学院的老师都是全国知名的画家,为提高自己的绘画技艺,董小侠常在课余当面虚心求教。刘江老师曾有一条“闲谈不过十五分钟”的规定,凡是拜访刘江老师的客人无不遵其约定。但当董小侠怀揣着许多专业问题前去请教时,师生二人谈兴浓烈,往往一谈就是一个下午。由于董小侠对艺术的执著,对朋友的两肋插刀,在学校里,同学们都戏称她为“西北大侠”。
人到中年的董小侠,在生活中就像一个顽童,非常洒脱,无拘无束,直言快语,爱憎分明。她和上大学的女儿走在一起,勾肩搭背,没有一点母女的样子,倒像是一对姊妹花。她玩起来,纯粹是一个孩子相,毫无拘束,甚至放浪形骸。当年父亲给她取名小侠,以示巾帼不让须眉之意。
董小侠视艺术为生命,视艺术为快乐,沉浸其中、乐而忘返。她觉得,选择了艺术就是选择了艰辛,选择了寂寞,选择了清苦。
董小侠在艺术上严谨认真,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她把绘画练书法作为自己每天的必修课,她很少在晚上12点之前睡觉,凌晨1-3点才是她艺术创作的黄金时间。她喜欢把设计理念融入在美术和书法作品中,每画一幅画,先构小图,几易其稿,甚至推翻重来,直到满意。她练习书法时,书法就是舞蹈,就是韵律,饱含明快而激昂的张力。在她的画里,山水的流向是人生曲折的表象和自然的反映。董小侠的书法是用绘画的功力画出来的,而画是用书法的功力写出来的,她的作品洋溢着唯美主义的情绪和深厚的文学修养,每一幅画都是自己心灵的折射和映照。董小侠刚刚收笔的《太行清秋图》,凡是欣赏过的人无不感到震撼和感叹,整个画面用灰色的基调,展示了深秋的太行山苍凉、雄厚、粗犷、伟岸的形象,但细看一山、一草、一树、一石,无不融入了自己的情感,饱含了一个女性细腻、真挚、丰富的思想感受。
董小侠在几十年的人生中,曾经历过许多挫折和磨练,这一切对热爱生活的她来说,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她的父亲董晴野、丈夫骆晓萌和丈夫的兄长骆根兴都是卓尔不群的画家,他们的艺术成就犹如三座大山,让她望之弥高,并激励着她在艺术之路上锲而不舍、勇于探索,她将自己对生活、艺术和生命的思考和追求用心凝聚在笔端,化为一幅幅精美的艺术作品。
梅花香自苦寒来
——书法家程凯
1961年9月的一天,天水市青北小学的一间教室里,一场特殊的考试正在进行:包括校长在内的三位老师监考,考生是一个6、7岁的男孩子,显然是刚刚哭过,孩子的眼睛有些红肿,但却掩饰不住眸子里闪动的灵气与聪慧,两门课的考试在四十分钟迅速完成,两位老师(分别是语文、算术)阅卷后欣喜地向校长报告:双百分!曾因饥饿而一度辍学的孩子终于得以和其他同学一样升级了。而在此后的五年时光中,这个男孩以优异的成绩一直担任着班长。多年以后,当谈到人生中所经历的第一次考试,那段刻骨铭心的酸楚记忆使他——市文联副主席程凯忍不住潸然泪下,无语凝噎。
在1960年全国性的大饥饿中,为保住程家的长子长孙,由祖母和外祖母两位老人做主,将正在读小学一年级的程凯送到在陕西兴平修筑黄河大堤的父亲身边。犯了所谓的“政治错误”的父亲每日繁重的体力劳动使他得不到照看,在大堤上流浪,过着乞丐般的日子。所幸劳动的人群中有许多和父亲同样命运的知识分子,他们的善良与友爱使年幼的程凯在得以裹腹的同时,也获得了使他终身享用无穷的精神营养,寻亲时随身携带的课本也使他没有落下功课,在他们的辅导下,他的水平甚至达到了三、四年级程度。而在结束流浪返乡后,适逢新学年开始,面对老师要其留级的安排,好胜倔强的程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丢人”的事实,长时间的哭泣终于打动了校长,于是便出现了本文开头的那一幕。回首往事,他说,自己一生经历了许多坎坷曲折,但始终保持着乐观向上的积极心态,这些都得益于自己幼年时在贫困的生活环境中学会了坚强、不向命运低头。而正是这种豁达开朗与不断奋进成就了他,使他在书法、绘画、文学、数学等方面有着深厚的造诣。这,得益于家庭的熏陶。
小学时,除功课优异外,他还在书法方面表现出了少有的灵气。大楷作业常在全校展览,吸引了不少同学艳羡的目光。父亲在书法上的深厚造诣更为他提供了优越的学习机会。不用买帖,父亲的作品就是最好的字帖,在父亲的悉心指点下,他在掌握书法技巧的同时也培养了浓厚的兴趣。1965年发生的一件大事让更他见证了父亲书法艺术的魅力所在。1965年秋,花牛苹果大丰收,社员们精心挑选了一筐色、形、味俱佳的苹果送给毛主席。而程凯的父亲则被公社、县领导委以写信向毛主席致敬的重任。12岁的程凯在一旁磨墨伺候,父亲用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寄托了花牛寨村民对伟大领袖的无比崇敬。收到回信的花牛寨村民欣喜若狂,父亲作为有功人员,在备受大家尊崇的同时更被奖励了五斤优质花牛苹果。母亲把苹果切成瓣,分赠给同院的11户邻居,一时在天水地区传为美谈。这一幕永久定格在了他的脑海中,像父亲一样拥有精湛的书法功力并成为受人尊重的书法家从此成为他的理想。
随后的几十年,他在滚滚红尘中起起落落,兜兜转转,曾有过高考被人挤掉名额的痛苦;曾有过4年正规院校学习却落得个中专生的失望。不论是逆境还是坦途,冥冥之中,他与书法、与文学之间似乎有着难以拆解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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