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笔重彩写藏魂——画家王骁勇
2011-04-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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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工作后他依旧如此,“干这一行就是苦行僧,要笔不离手,甚至有时我睡梦中还在画画。”的确,对颉平海而言,他的这一生便是如此度过,无论节假日,伏案作画便是自己的主要工作。古人云:“搜尽奇峰打草稿。”枯坐书房画案对一名画家而言是无法体会大自然的美妙的,他觉得,4、5月和9、10月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光,每逢这时,他都要外出采风写生,在大自然取之不尽的素材库中悉心采撷。几十年来,颉平海走遍了祖国的名山大川,啃着干馍,喝着凉水,颉平海在华山、黄山、桂林、峨眉、乐山、青岛、长江三峡、九华山、泰山、天山等地留下了足迹。大自然的旖旎风光吸引着他,让他忘记了路途的艰险和漫长,好多次累得几乎无法走动,甚至手脚并用才得以前进。外出的经历让他吃尽了苦头,他却总是说:“行万里路,太有意思了,大自然的瑰丽神奇,让你不由得拿出笔来描绘,不亲身经历是无法体会其中的美妙的。”记忆中最深刻的是1981年从重庆经水路去南京,乘船至洞庭湖时,远处展开一道淡墨色的芦苇带,隐约可见江面上划过一道道微明微暗的彩线,水面一叶小舟,一群白鹭在水面嬉戏,天然的图画美得让人无法名状。多年后,这一幕仍深刻地印在颉平海的记忆中,他说,大自然的造化巧妙无穷,要用心,用感情来画画,悟性也很重要,将千姿百态的自然风光纳入笔下,不仅要动手,更要动脑,在品味的过程中不断总结提高。即“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道理。颉老认为,自己是人物、山水、花鸟、书法及文艺理论五大类齐头并进。他的作品主题抒发对美好生活的赞美之情,令人向上,给人鼓舞,富于生命力,作品风格雅俗共赏,尤其是他画的牡丹,更富有独创性。起初,他就地取材,以省内的牡丹为素材,在见到雍容华贵、花型硕大的洛阳牡丹后他“移情别恋”,从此种类繁多的洛阳牡丹成为他最佳的素材。他的牡丹,可谓“春花夏叶”,以夏叶的苍翠来反衬春花的明媚娇艳,而花杆则取自北京故宫御花园,因其黑、硬而挺拔,如生铁铸就。花蕊则根据画面需要作丰富的变化,以达到尽善尽美。颉平海多年苦心孤诣不断求索,使他在牡丹这一题材方面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追求大俗大雅、俗中求雅的创作理念,得到行内行外的一致认可肯定。他的牡丹,浓笔不滞,淡笔不薄,墨活色润,层次分明,用色韵味醇厚,高雅大气,浓淡结合,其中不乏枯笔,更显得气韵生动,把牡丹的雍容典雅,艳压群芳的王者之气表现得至精至深,入木三分。
1993年北京收藏鉴赏协会主席叶永定先生来天水,在看了颉平海的作品《满园春色》后便决定收藏,并称赞:“和所见过的大不一样,有特色,是自己的风格。”他的作品还曾入选中国美术馆民族文化宫大展,并多次在国家级大展中获奖。《虾趣》等作品曾作为天水市政府礼品被赠予日本、澳大利亚等国。
齐白石曾在评吴昌硕作品时说:“见画而下拜者万人中不过一二也,称道者不过十之三四,骂者乃十之五六。”颉平海认为,从事艺术,首先要有自己的主见,认定自己的方向,不要被别人的言语所左右,走自己的路,执著地走下去,并克服一切困难,相信天地会越走越宽广,人生之路漫长,艺无止境,唯求在绘画上有所突破,就像跳高一样,起初容易,到达一定高度之后,要想逾越十分困难。几十年来,每有所思便立刻用笔付诸实践,从运笔速度、线条、墨色的深浅浓淡等方面一点点地加以探求。如今,他正尝试新的画法,以提升自己,超越自己。
繁华看尽笔端来
——书画家董晴野
燃一支香烟,伴着袅袅升腾的烟雾,先生为我们细说自己对文学及书画艺术的独到见解和几十年坎坷人生历程;或天水话、或普通话,兴之所至时更用英、法两国语言为我们朗诵诗歌,让人真切地感受到先生的至“情”至“性”。
董晴野1924年出生,天资聪颖,悟性过人。幼时即以神童名誉乡里。入私塾,熟读经史子集,过目不忘。十岁即以诗才得到汪剑平、冯国瑞等名儒的赞赏。对书画有着超于常人的热爱与领悟,14岁时,便被称为“写家”。董晴野接受的古文、诗词等中国传统文化教育,让他具备了坚实的古典文学基础。当时的中国教育正处在新旧交替的阶段,新文化的熏染不可避免。青春年少的他,激扬文字,意气风发。对未来有着诸多憧憬,满腔热情地想用自己的才智奉献社会,服务大众,并积极地付诸实践。1941年,时年17岁的他曾参与创办一所小学,即今天的甘泉小学前身。
抗日战争期间,董晴野迎来了人生的一次重要转折。山河残破,民不聊生,他彻底摒弃了闲情逸致和风花雪月,投入到了国家和民族自强不息的抗争洪流中。那份一直潜藏在他性格深处的“侠情”迸发出来,表现为傲岸不屈、豪迈磊落的侠气,不仅流露在诗文和书画中,而且促使他在1943年投笔从戎,参加抗日,以实际行动演绎出一曲人生的慷慨悲歌。抗战胜利之后,他继续在求学中探索自己今后的人生方向。
一次,街头许多人围观一幅漫画的场景,令他不禁想到,文学作品只能给识字的人看,而绘画作品却能使更多的心灵受到熏陶,去恶向善。在西北大学文学系学习一年之后,1946年他考入了国立杭州美院,以优异成绩成为前20名公费生之一。可以说,杭州美院学习期间,是董晴野人生中最为惬意的一段生活了。与学校毗邻是西湖,董晴野在课余驾自制小船,泛舟其中,优哉游哉,弹琴赋诗,乐不自胜。1948年创作的《西湖之春》,林风眠赞之曰“淡雅亲和,诗意极浓”。黄宾虹更以代全班同学每人赋诗一首的作业来“惩罚” 董晴野曾称自己“不会画画”的无礼。当然,更多的快乐来自于学习所得,期间,他师从林风眠先生学习油画,师从黄宾虹、潘天寿先生学习国画和书法,师从周轻鼎先生学习雕塑。经过专业学习和名师指点,董晴野形成了系统的艺术创作架构,具备了相当的艺术素养和自我创造能力。
1953 年是董晴野人生中的第二个重要时期。他参加了中央文化部组织的麦积山勘察团,受团长吴作人委托,与王朝闻、冯国瑞、罗工柳等著名艺术家一起历尽艰险,克服困难,完成勘察工作。为期一月的勘察结束后,董晴野留在新成立的“文物保管所”, 5年时间里,在200多本表册里留下了辛勤的汗水,将洞窟年代、内容一一整理清楚,并精心绘制了洞窟分布图,编成至今仍在沿用的洞窟编号。麦积山洞窟编号由原来的 94 多个增加到现在的 194 个。这段经历对于董晴野而言,不仅拓展了他艺术创作的领域,开阔了吸收祖国传统文化艺术精髓的视野,而且使他的艺术人生走向了更加宽广而深远的境界。半个世纪后的今天,我们有幸看到这张发黄的洞窟分布图(副本),每一处洞窟都按原貌准确无误地体现在图纸上,这当然要得益与精湛的素描功力。1981年,重新焕发艺术青春的董晴野还主持修复了东崖的16.7米巨身摩崖造像三尊。
1958 年,董晴野被错划成右派,发配至令人闻之色变的河西夹边沟进行劳动改造。在恶劣的自然环境和生存条件下,肉体的磨难尚能忍受,精神的压制和束缚则让他几乎丧失了人生的希望。那段痛苦的经历连同随后二十年的多舛人生,给董晴野的生命和艺术留下了浓重的沉郁色彩,也让他在面对生活时有了更加乐观和豁达的心态。他说:“坎坷的遭际多半与自己的性格有关——拗直、嫉恶如仇,不喜阿逢,恃才傲物,不受当权者器重,也从未得到提拔,划右派其实是为了凑足人数而已。”
在苦难的煎熬和磨砺中,董晴野学会了平静地面对一切,学会了珍惜短暂而宝贵的人生。所以,当再次拥有安定却清苦的生活时,他更沉醉于精神的自由和富足。
1978年落实政策回到原单位的董晴野,生命的活力、艺术的活力再一次被唤醒。他的艺术创作因有了更加深厚的生活积淀,增添了更多来自人生的,难能可贵的豁达大度和自由舒展,其艺术人生也进入一个全新境界。
早在美院就读时,他已显露出与众不同的艺术天赋,书画皆是率性而作。书法不拘泥于古人,学画时也未遵从白描——色彩的步骤,而是独辟蹊径,博采众长,将西画与国画技法融会贯通,运用自如。
董晴野早年从“二王”入手练习书法,但经历了世事沧桑,体会了人生流转之后,性格和情感上的巨大转变,使其书法创作从对古人的借鉴中脱胎换骨,自行结体,以独特的运笔风格展现出豪迈俊逸、自由潇洒、神宁气静、风流儒雅的境界。董晴野的书法作品思动灵飞,情趣盎然,大处着笔,气质居先,以诗人曼妙奇特的情思,直抒胸臆,落笔入纸,无矫揉造作之俗骨,有大趣天成之神气,气宇高迈,纯出自然。
董晴野的绘画以整体神韵为主,力求注入情趣变化,以诗入画,以画涵诗,随意下笔,不加修饰。他的画作具有淡雅的意境和浓郁的诗情,涵浑迷离,色彩丰富。山水气势雄奇,大气落落;花卉疏落有致,冷艳清绝。作品注重功力,构图清新自然,绝无重复。展示出董晴野先生在人生理想和艺术创作上的崇高追求和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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